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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鬼故事2
  我在家看书的时候,二叔突然登门拜访,说老街头的石新叔去世了,第二天就要搞葬礼,作为老街坊的我们按照惯例是要过去帮忙,现在就要过去商量明天的葬礼事宜。

  老街头这里原本有二十几户人都是由不同的地方迁过来的,五六十年代的那个时候是也是被划为一个生产队的,当时的生产队也管红白喜事,当时这些事单靠生产队队长也不好安排,全都是老街头的人一起商量着怎么办才好的。后来生产队也没了,但是老街头的这个习惯也留了下来,如今都过了有两三代人了,老街头的最开始的原住民也不剩多少了,但是有搬走的人遇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会回来帮忙什么的,可是那些新搬进来的人却很少参与进来。

  从街上到老街头有两条路,一条是由三角街的小角口拐进老街然后一直从老街心走到老街头,另一条是一直沿着大路走然后从汽修站的那个路口拐到一条田埂路再到老街头。我本想着就近走大路拐田埂路,二叔那条路已经被封了,我们只能走老街心那一段。

  那段路也算是我小时候回家走得最多地一段,之前的路都是石子路,地面凹凸不平,有几户人家的门前还铺满了从河里挖出来的光滑的石头,以前的鞋底薄,走那段路还十分硌脚。到了晚上只能靠少许的几户人家屋子里的灯照到外面的光照明,靠河的那边小时候我很怕走那段路,甚至不敢一个人走,因为我当时觉得可能有在河里淹死的亡魂从竹林里爬上来将我拉到河里去。而如今整一条路铺上了水泥路,并且也装上了路灯,靠河的那一边建了防洪堤,竹子全被砍了。那条路上的住户几乎都没有了,老房子全都空了破落了,虽然晚上有灯,但是缺乏人气的街道,更让人觉得有荒凉感。

  我还在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情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走到了老街头,石新叔的家就在老街头靠田埂路的那个路口不远处,石新叔的门前点着了灯并且摆上了桌子,看起来一些邻居已经坐在那里开始商量着明天的事情了。我跟我二叔还没走近的时候,远远地老人的儿子就已经看到我们了,急忙走过来招呼我们坐下,并问我们是喝茶还是喝酒,我二叔接过了茶直接就坐到了门前商量事情的那一桌,而我因为门前那一桌已经坐满了人则坐到了路边的那一桌。

  自从我12岁时搬家后,我就已经很少回老街头了,那些邻居我虽然都还记得样子,但是也因为时间久远,我已经记不起他们叫什么了,而我和小时候的样子变化了太多,他们自然是认不出我来,当二叔介绍我的时候他们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就丰富了起来,他们的脸上大多写满了“你来这里干什么”的样子,似乎是过去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忘记,我父母去世时的丧礼就是他们操办的,不过当时的我被困在外地没能回来。虽然是这样,他们也招呼着我坐下,坐我二叔旁边兰玉婶说:“就算在大街上碰见我也不敢认这是陈传了啊!”我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应和着她,坐我面前的亚欢叔以前是住我家隔壁的,他把我的茶给倒了,重新装上一杯张裕的三星白兰地,面带笑容地敬我酒,当我准备喝下去的时候,旁边桌的二叔看了过来,示意亚欢叔不要乱来,亚欢叔也只得作罢,坐我旁边一直在看手机的树桥叔见此又给我倒了杯茶,

  “年轻人,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

  石新伯的儿子亚源在一旁招待我们,石新伯的女儿阿倩姐却在灵堂里没有露面。二叔那一桌人,讨论更多的是家常和许久未见相互寒暄,反而关于丧礼的事情却很少提及,终于讲到丧礼的事情的时候,带头的兰剑伯却用来了三言两语安排了明天的工作,老人的儿子甚至都还没参与讨论便算是讲妥了。邻居在谈这个事情的时候氛围极其轻松,甚至讲到动情时还会有人忍不住发出阵阵的笑声,路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就只是在乘凉而已。

  二叔见事情讲得差不多了,起身叫了我一声,便要做离开状,走的时候,我和二叔跟老人的亚源说了声:

  “节哀。”

  他还是只点头,不说话,做出伸手做出送客状。

  坐我旁边的树桥叔见此便一同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是我跟我二叔还有树桥叔。我二叔忍不住就问了,到底老人是怎么死的,书桥叔两手放着腰后握着一边走一边说:

  石新之前不是一直都便秘这毛病嘛,他自己一直也不当回事,前两年他老婆走得十分突然,家里的亚源阿倩自然也是怕石新也这样突然就走了,就带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但是石新却一直很抗拒,他可能觉得不要浪费这些钱。

  石新真的是穷怕了,他跟他老婆字都不认识几个,全靠帮人盖房子挣的钱养大了他们亚源阿倩,阿倩读了大学回来也在当地初中教书,亚源也是个公务员,总之亚源阿倩出来工作还是挣了一点钱的,但是石新老婆没享几天清福就走了,怎么走的都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的一次是因为石新自己也实在忍不住了,自己跑去卫生站里看了,卫生站起初也是开了点药给石新,不过还是一直不见好,卫生站的人就叫他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石新瞒着亚源阿倩偷偷去了市里的医院检查,被查出是癌症,是直肠癌初期,听到这个消息后石新就回家上吊了。听说直肠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也只是初期,不知道为什么石新就这样想不开,我还听说,当时石新死的时候,大便掉了一地,感情他上吊也能治好他的便秘啊!

  树桥叔说的时候,我跟二叔全程是不说话的,听完后也没有说话。跟树桥叔分开走了之后,二叔只是姗姗地说了句:“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喔!”

  第二天出殡的时候,前一天晚上的人全到齐了,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出殡的事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唯一的意外就是兰剑伯的两个儿子,耀宗和耀祖都还没起床,原本安排他们今天要制备的鞭炮和纸钱都没有准备好,打他们的电话也不接,全然像是失了踪一样,兰剑伯面子受不住,在丧礼上一直骂骂咧咧的,也无心解决纸钱和鞭炮的问题,最后还是我二叔就近在各个邻居家里借了些鞭炮还有些白纸临时剪成块才勉强应付到出殡的吉时。

  阿倩出殡时负责捧着遗像和引路,儿子阿源跟着一众亲属负责抬棺,后面跟着的是街坊邻居们敲锣打鼓、撒纸钱和放鞭炮。按照惯例,我们是要走到一处专门烧棺材的地方把棺材烧掉,然后再把老人的遗体送上去火葬场的车。自从火葬推行以来每个村都有专门烧棺材的地方,一般都会在靠近公路旁的挑一块无人耕种荒地来作为选址,而镇子里的地方却不是,镇子里烧棺材的地方选了一处行走都不太方便的地方,沿着大路进角村会经过一座桥,桥的前头的两边竹子茂密到遮天蔽日,无论是什么天气都好只要经过这里都会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是凉到渗人的,而这边的竹子就这样肆意生长无人管理,就是这样的一处地方还有不留心都不会发现的一个进山的拐口,往拐口进去不远,便是镇子上烧棺材的地方。

  小时候听传说,这里原本是一块荒地,当年日本侵华时还有闹土匪的时候曾经把这块荒地当做了活人坑,之后大大小小的骚乱,镇子里的人也将那些没有姓名的死者送到这里埋葬,直到后来我爷爷的那一辈这里才算是种上了竹子,而且种上的竹子异常的茂盛,有人说这是竹子吸收了死人尸体的养分所以才长得那么高大茂密的。这个地方也邪门的很,曾经附近住的几户人在这片竹林里砍过竹子,没过多久都死于非命,所以就一直有人传这边的竹子是无名亡魂的依附品,砍了这里的竹子是要被亡魂报复缠身的。

  这一次送殡,进山的拐口处铺上了水泥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难走,我们到了水泥路的尽头就放下来棺材,将老人的遗体的搬出来,交由火葬场的人,随着兰剑伯致辞后,棺材就淋上煤油点火烧掉了。送殡的时间很赶,点着棺材的火之后都没有做停留,直接就走了,而我担心这个烧棺材的火会不会引起山火的时候,二叔对我说,

  “这里是绝对烧不着其他地方的。”

  二叔和街坊邻居们好像都很急着逃离这个地方,但是我仍是不太放心,就回头看了几眼,我似乎看到了棺材那边有个人影正在把棺材收走,可一眨眼的工夫他却又不见了,而我为了赶上二叔和街坊邻居的脚步,也没有回头再看。

  我的负责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跟着去火葬场就直接回家了。傍晚的时候葬礼的事情告终,亚源阿倩请了文苑酒楼的师傅摆了三围台请街坊邻居吃饭,而我从竹林里回来后感觉很累就没有再去老街头。

  晚上八点没到,我就睡下了。这个晚上,我做了很奇怪的梦。

  我回到以前在老街头的家,我父母的遗像就挂在了客厅里。我手上是有香的,我把香点燃,走到遗像前深深地鞠躬了三次,然后把香插在了放在遗像前的香炉里。没多久,我父母的遗像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爸的语气像往常一样颇带严厉。

  “在外面混不好就回来了呗!”

  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出口,

  “我们都死了就不要管他了吧!以前活着的时候都管不到。”

  虽然略带嫌弃的语气,但是我妈的话听起来一如既往地亲切,我笑了笑说,

  “还是老样子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注意安全!可得好好活着,我可不想你那么早下来陪我们,活着的时候你不在,死了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时间还早,打算倒头再睡,但此时的我已经全无睡意。想到刚刚父母对我说的话,不禁有些失落,顿时间竟萌生了回老街头看看以前的家的想法。

  当我走出门时,街上的路灯都还没有熄灭,被路灯照得像白昼的三角街只有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可能是这个季节雾气特别大,也可能是冷清的街缺乏了点人气空气也随之变冷了,我转到老街心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貌似在晨跑,但是它他跑得很慢,我走得步伐急,勉强追上了他,追上他的时候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了,

  “你是陈剑英的儿子陈传吧?”

  我连忙点头称是,一时间也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这么早,你是要回老街头吧!顺路一起啊!”

  我看这白头老汉很面善,但是一时间又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在哪见过,应该是老街头的邻居之类的人,所以他这样提议了,我没好拒绝同行。可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路上他说了很多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我都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应付式地应和了他几句。等走到田埂路口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白头老汉很像石新伯,我试探性地问了句,

  “石新伯,快到家了喔?”

  “嗯!时候不早了,也该走了。昨天辛苦你了陈传!”

  话音刚落,老汉就不见了。

  我急匆匆地跑进了石新伯的家,进门就看到了石新伯的女儿阿倩在收拾灵堂,刚刚烧完的遗物火炉也还没搬走,她惊奇地看着我问,

  “阿传,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看着石新伯的遗像的我冷汗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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